苏落雪没有回答,而是扭头看向一旁的叶凡。“不用担心,明天我会派人前来。”叶凡上前拍了拍张力的肩膀,“保证冯家伤不到你一根汗毛。”“可是……”张力还想说什么,苏落雪笑着道:“张叔,你放心吧,叶凡说不用担心,那就绝对没问题。”听到这话,张力这才发现,原来叶凡的身份,并非苏落雪的男友或保镖那么简单。难不成,眼前这年轻人才是幕后真正的老板?没等张力想通,苏落雪和叶凡就并排出了办公室。“苏总,我送送你们。”回过神来的张力,立马快步跟了上去。离开工厂没多久,叶凡扭头看了眼副驾驶的苏落雪。“落雪,让张力来管理工厂是你来之前就想好的吗?”苏落雪摇了摇头,“临时决定而已,你不觉得他为人老实忠厚吗?”“起码从他的话和行为来看,可不是什么携款逃跑的无良厂商。”“更重要的是,在得知你让二狗子给那什么冯少带话后,他表现出的那份关心足够真诚实意。”对一个陌生人都如此,她相信张力肯定是个很好老板。“单凭这些吗?”叶凡没有否认。苏落雪笑着道:“当然不是,我在之前可是做了很足的功课好不好。”“据调查,张力在业界的风评很好,的确是不可多得的良心老板。”“如果没有这些调查做支撑,我才不会临时决定让他继续管理工厂。”服装厂可是重中之重,她怎么可能会随便交给一个陌生人来打理?“我怎么觉得你比纵横商海数十年的老狐狸还要老辣?”叶凡看向苏落雪的眼神满是欣赏,从进入工厂之后,苏落雪的种种表现可不像是个初次创业的小白。“你说谁是老狐狸?”苏落雪瞪了叶凡一眼,“我只是不想辜负诗涵和思琪姐对我的期望。”江诗涵和简思琪那么相信自己,自己又怎么能让她们失望?叶凡嘴角泛起一抹笑意,没有再多说什么。另一边,金陵某高档会所的包间内。冯驰正在抱着怀里的嫩模乱啃,二狗子带人突然闯了进来。“二少爷,属下待会再来。”看到眼前的一幕,二狗子面色一僵,连忙朝着外面退去。他跟了冯驰那么久,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最讨厌在办事的时候被人打扰?冯驰松开了怀里的嫩模,脸色有些低沉。“什么事?”二狗子身子一顿,连忙将在工厂发生的事如实说出。“那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是什么来头?”听完之后,冯驰的脸上闪过一抹阴霾。二狗子摇了摇头,“不知道,应该是来收购张力的工厂的。”“不是早就让你放出话去,谁敢收购张力的工厂,就是和我们冯家为敌吗?”冯驰眉头一皱,“怎么还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?”但凡是冯家盯上的东西,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。“这个属下也不清楚。”二狗子冷汗直冒。见二狗子一问三不知,冯驰心口一阵起伏。“你个废物,还不去查查那小子的底细?如果拿不下张力的工厂,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鱼!”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,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“是,我这就去调查。”见冯驰生气,二狗子浑身一颤,连忙朝着外面跑去。可刚走到门口,他突然转身看向沙发上的冯驰。“二少爷,那小子让我带句话给你。”冯驰眉头一皱,“什么话?”“那小子说,你要是再找麻烦,后果自负!”二狗子硬着头皮说完,随即整个人大气都不敢外出。“好一个后果自负!”冯驰不怒反笑,“你没告诉他是本少爷让你去的?”他忘了有多久,没有人敢这么威胁自己,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。“说了,但那小子反而愈发嚣张,说根本就没听过什么冯家。”为了报仇,二狗子立马添油加醋一番。小子,二少爷一旦暴怒,到时候可有你苦头吃的。闻言,冯驰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气。“立马调查清楚那小子的底细,我倒要看看他是哪来的底气!”敢跟冯家叫板,那家伙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。“是,二少爷!”二狗子应声离去。“二少爷,你别生气了~”二狗子刚一离开,怀里的嫩模就轻轻用手抚摸着冯驰的胸口。听到嫩模那娇滴滴的声音,冯驰内心一阵邪火冒起。只见俯身就朝嫩模的红唇吻去,一双大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其身上不断游走。一时之间,整个包厢春光乍泄。回到临江苑,已经是晚上七点。“怎么样?可有找到了合适的工厂?”叶凡和苏落雪刚一坐下,一旁的江诗涵就立马问道。苏落雪笑着道:“有的,而且已经签订了合同。”说完这话,她拿出手机翻出拍下的照片。“诗涵,这是工厂的一些图片,你看看怎么样?”江诗涵翻看过后,很是满意地点头。“生产线齐全,机器设备保养的也不错,算是上乘之选。”“只是这么大的工厂,怕是没有一千二百万拿不下来吧。”她和简思琪一共只投资了两千万,买个工厂就花了一千二百万,到时还得进原材料等等,只剩下的八百万怕是撑不了多久。“没有那么多。”苏落雪看向江诗涵,语出惊人道:“这家工厂一共花了一千万。”“一千万?”江诗涵美眸微缩,“这不太可能吧,工厂是不是有什么明显缺陷啊。”若非如此,工厂的老板绝不可能以如此低的价格出售才对。“没有,只不过确实有些小问题。”苏落雪并没有隐瞒,将二狗子和冯家的事告诉了江诗涵。听完苏落雪的话,江诗涵柳眉微蹙。“冯家在服装业确实做得不错,但对冯家来说,这工厂应该入不了他们的眼才对,怎么会为难张力?”对苏落雪来说,这工厂各方面已经足够优秀。但冯家家大业大,怎么会盯上这么一小块蚊子肉?这当中肯定有着什么猫腻!“我也有些纳闷,但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。”苏落雪摇了摇头。在回来的路上,她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,只不过没有想出结果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