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人早就等候多时,扛起姜缪就出了屋子。
房门刚关上。
刚还醉酒的人这会睁开眼,眼底清明一片。
赖嬷嬷端水进来时,正看到姜缪拧着眉摸着额头发呆。
“公主没醉?”
醉?
姜缪勾唇,南楚的日夜那些人吃醉了酒,最爱玩的项目就是到羊圈围着她和母亲取乐。
把喝剩的酒水强行灌入她们的喉咙,看着她们狼狈醉酒的丑态,更是百试不厌的举动。
她不到七岁,就已经在酒水浸泡中练得一身千杯不醉的本事。
今夜,不过是为了试探宋墨。
“嬷嬷,这些年在京中,宋墨当真一个红颜知己都没有?”
赖嬷嬷拧了个热乎乎的帕子递过来,满脸慈爱给姜缪梳头,听着这话认真坐下,思索起往事:“说起来小军侯当年有个青梅竹马,一个是尚书府嫡女,当年名动京城第二才女,一个是风姿的灼灼的少年将军,很是一段佳话呢。两人指腹为婚,及笄那年等小军侯凯旋就会大婚,可惜……”
“可惜,他受伤废了腿。尚书府的千金抛弃他改嫁他人,所以宋墨从此郁郁寡欢,再也不近女色。”
不用多想,姜缪就已经抢先说出答案。
这样才子佳人的遗憾,戏楼里一天能说几百个,实在算不得新鲜事。
“还真不是。”
赖嬷嬷看了眼姜缪,犹犹豫豫开了口:“当年尚书府的冷小姐求到陛下面前,不管小军侯如何她都会嫁,又日日来军侯府敲门,在门口一等就是一天,是咱们家军侯避而不见。”
“不过公主放心,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,那冷小姐早就嫁出京城,孩子都生了两个人,和军侯再无可能……这些年军候洁身自好,我想着,只这点就比其他三妻四妾的男子好得多。”
“洁身自好?万一他是个不能人道的,嬷嬷岂不是看走眼了?”
姜缪撇撇嘴非要泼这盆冷水。
她这些年什么男子没见过,大多都是色欲薰心的。
不过,她这样勾引试探,宋墨依旧坐怀不乱,还直接把她送回来。
到底是君子,还是依旧防备她?